到公車站牌,是想著那隻獸醫院裡瘦巴巴小狗的時間。
到巷口小七,是聽半首梁靜茹。
到學校,是思考早餐吃什麼好。
那麼,怎麼樣,或者經過多少時間才會變成家?

考試季節結束了,後來才發現把壓力(為什麼我不能坦白的表現焦慮?)發洩在買書上。前些晚上一整理,才發現我從三月到四月已經買了十幾本書了。平日買書對我是一件很慎重的事情,顯然混亂的思緒讓抑制機制失衡。所以,我的書籍量在一種失序的狀態中,成長著。

所以我又開始整理物品,一年沒穿到的衣服、買回來只看了一次的書、節目單、雜七雜八小東西,該丟的,可以回收的,可以捐的,可以送的,都按照當下的判斷決定了。

朋友笑我,好像隨時要搬家。我說,我是處於這種心理狀態啊。要在一個地方住多久,才是家?我記得詩人說過,有親人死去的地方才是家鄉。不知道詩人怎麼定義親人呢?


在金門住了四年,在高雄市區住了兩年,在澄清湖附近住了三年,在鳳山住了十年,在台北的不同地方五個地方加起來也住了十年了。

話雖如此,我並沒有感覺到漂泊,我相信在這個二十出頭,已到盡頭的年紀,搬遷是很普遍的共同經驗。不少朋友在到國外求學、工作,移動的距離更是漫長。和已經出國六年,短暫回台的朋友聚餐,他煩惱著即將揭曉的工作地點,說:「三十歲了還不安定。」去國懷鄉,我想對於什麼是家,他的體悟當比我深刻吧。

大學時期,我總是搭飛機往返北高。朋友們都說我是有錢人,我嘗試過搭火車或客運,火車尤其令我難耐。因為,風景後退,逐漸遠離的感覺很難受。搭飛機的好處是,那麼遠,看待事物的角度大不同,而且,距離天空很近。來不及意識鄉愁,就已經抵達了,我每次下飛機報平安的電話,聽到爸爸媽媽的聲音都感覺格外脆弱,可是,一旦搭上公車,敦化南路總是讓我馬上把這些感覺拋諸腦後。

我常常抬起頭看天空,雲的變化流轉。女歌手悠悠的唱著,如果雲知道。這些那些,你當然不知道。


關於標題,我沒有答案。但是,窗口的波斯菊一天天的長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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