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在金門出生長大,金門,毋寧接近一種意義,實質上是爸爸的故鄉而不是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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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長在金門是很特別的經驗,我記得在家裡來去的那些阿兵哥,我也記得小時候戰車跟玩具車沒什麼兩樣的容易靠近(說不定戰車還更貼近我的生活一些)。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金門,而金門在我小時候對於多數的台灣人來説還是個遙遠而未知的地方,尚義機場外那個巨大的「三民主義統一中國」的八個字板,實質上和意義上,都在這十五年間悄悄的退場了。我出生於金門的原因很自然,父親是金門人;離開的原因也很簡單,我母親無法繼續承受一個屋簷下長媳的身分。用著探望娘家的名義,帶著我和弟弟離開了。

金門對我是陌生的,生長於此的父親給了我一半的生命,用母親年輕的眼淚灌溉而成。母親很少提起在金門的往事,她說要放下。二、三十年過去了,我慢慢長大,知道有些說不出口的話其實是烙在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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帶L到金門給奶奶瞧瞧,這是意義大於實質。等著姑姑吃晚餐的空檔,不知道上哪去,去了太武山。太武山勢和緩,全程有水泥鋪道,上下山約莫一個小時。二月的金門非常寒冷,爬爬太武山也算是暖暖身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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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金城聽聽導覽故事,小表妹說平常大概只有兩三人和導覽員一人,連假的關係,加上舉辦馬拉松,總統蒞臨,民眾參與導覽非常熱烈,豈止五、六十人哪。在金門的巷道穿梭,來到將軍第,才知道馬總統到金門住的是省主席在珠山的將軍第(金城將軍第的姻親),才知道原來薛承泰老師目前擔任福建省主席,先前只知道薛老師擔任了政務委員。福建省還要設主席?我納悶:「呃,福建省有包括對面嗎?」姑姑答道:「他們有他們的福建省主席,我們有我們的。」福建省(意義大於實質)還是要設主席,官拜政務委員的大概是頭一遭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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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台北時,台北連續多日下雨,飛上高空才看到藍天。天氣是一種隨機的狀態嗎?我想到中國書寫方式因應竹簡編冊而形成直書,從此影響了字的型態與演化。這是一種隨機,唐諾說。那麼,意義或者實質,是否也只是生命亂數編排的一種隨機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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