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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一,早上傾盆大雨,牛牛主人研習去了,面對34隻小鬼,課程進行的意外的順利。
我(微笑):「我覺得今天大家的作品比我預期的要好。」
程(邊坐兩腳椅):「老師你對我們的期待好低。」



下課時已耽誤了幾分鐘,小鬼離開,教室瞬間從喧鬧的市場還原為寧靜的三不管地帶。雨勢方歇,後方日光的清潔隊伍還沒上工,這麼安靜,我抱起整疊聯絡簿,扭開收音機。

也不曉得改了幾本,突然發現「追」的旋律響起。「這一生也在進取 這一分卻掛念誰」,是張國榮。

放下筆,還能想起,當年跟阿醬一起去晶晶書店參加追悼會,那個小小的房間,燈光熄滅後,光束放大的地方播放的是過往的作品,周遭因漆黑中無法辨識的臉孔們,並肩流淚。而十年過去。

聯絡簿還沒改完,專題課到了,小朋友來了,一邊打作業,一邊嘟嘟囊囊自己的感情狀況,我試著去回憶12歲的心靈的愛和痛苦,試著分享與分擔。

下課了,愛將謝阿倫,走出教室又踅回來說:「有藍天,沒下雨,本來要去班騎的,早上雨那麼大。」言詞中有著可惜不能早知如此的意味。

陽光露臉的這一分,謝阿倫掛念的是應該遠行的腳踏車,我掛念的,是南國的老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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