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與錯的事 @ My way

前些時日和好久不見的朋友們聚餐，大家細數這半年來發生的生活點滴，得到的結論也非常普通，真實人生比起風水世家(或天下父母心，或者甚麼)，也不見得平淡多少。有時前方的路看不清楚，還是要繼續向前。

連假過後，和同事提到中秋節殺父的新聞，「不過他是因為媽媽長期被家暴，氣憤之下，唉。」
同事說：「不能因為有原因，就合理化錯誤的事。」
小時候，我以為世界上（或者上帝心裡，或者媽祖手中），有一個判斷的標準，像是數學符號的絕對值那樣，一置入裡面，僅計算距離，是個絕對的正數。

今天聽朋友說，她的媽媽終於離家了。

爸爸長年對媽媽、對小孩暴力相向。總是正向思考的朋友，小時候被打耳光是家常便飯，年長的兄姐，就不只如此。曾經眼睛像貓熊，曾經手指流血到學校被保健室老師驚呼必須送醫院縫傷口。她說，有一天深夜，爸爸呼喊她，她一上樓，發現媽媽的血沿著臉頰滴落，把大腿染紅一大片，而媽媽，只是坐在那裡。爸爸不耐煩的說：「幫你媽擦一擦，帶她下去。」「可能真的是麻木了吧，我幫我媽擦乾淨後，就說：『去睡吧！』結果隔天模擬考也沒去，就在圖書館晃一整天。」朋友聳聳肩膀說。

「我也記不清楚是什麼時候了，是小學三四五六年級吧，忘了為什麼，我跑到隔壁的親戚家，說，如果現在有一把槍，我馬上去殺死我爸爸。」朋友笑笑的，「當然大人都說，小孩子不要亂講話，趕快回家。」

在餐廳，我的眼淚差一點就掉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