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y way

好久沒有看籃球，某個週末無意間發現璞園竟然正在打總冠軍戰，我真是大吃一驚，幾年前他們還是萬年墊底隊伍啊（呃...可能比當時的台銀好一些吧）。

我是電視兒童，比起連續劇，我寧可看看這個比賽那個比賽。有一次還跑到小巨蛋看籃球季後賽，那場比賽得到一塊很有質感的方巾，擱在衣櫃幾年，上次搬家時扔了。重點是璞園對上誰呢？記不大清楚了（註），只記得排隊的妹妹都好年輕啊，幾乎和我的學生差不多年紀。那場比賽璞園輸了吧，但我看璞園比賽的心得和爸爸所見略同，覺得這是一隻有訓練有組織的隊伍，可惜或許球員個人能力經驗不夠突出，總是敵不過當時的一線明星。

璞園，相較於其他球隊有看板球星，許晉哲一手帶上來的球員默默無名（我都差點忘了他們有叫做東風的時期），團隊的感覺自然比其他隊伍強一些。早期菜鳥隊伍一直被壓著打，某次比賽，球員場上碰撞，對方（好像是林志傑）倒下，判璞園犯規，許晉哲大喊「中華隊碰不得是不是？」我在電視機前莞爾。也有一次，達欣的張智峰打了簡嘉宏的背，不曉得是沒判犯規還怎麼樣，演變成大混戰，連主播都幫達欣講話（就那時候我寧可轉靜音看球），當時的達欣教練還說「沒教養的球隊難怪墊底」，對照今日，光景不同。

而那些年的中華隊幾乎都是一時之選，閃亮的星。但出國比賽總是打得很糟。表現騙不了人的啊，看看那些球員的手臂，毫無線條，怎麼負荷得起高強度的國際比賽（光是亞洲賽事就應付不了）。我記得我在部落格上寫了中華隊打不好的話，還有小妹妹上網罵我，說是我沒有看到球員的努力。我是沒有看到啊，努力兩個字誰不會講？打得好還輸了才叫做有努力，連球都送不到禁區、連運球過半場都跟不上對方腳步、叫李學林（173cm）搶籃板，這叫做什麼努力？

今天早餐時看到報紙寫，璞園已經3:0領先達欣我更驚訝。晚上特別留意，從第三節開始看，這真是一場令人為台灣籃球哀傷的比賽。哀傷的理由是，身為總冠軍的競逐隊伍，（第三節後半到比賽結束）達欣幾乎沒有在禁區得分。據主播說，他們曾經五度（還是幾度）進入總冠軍戰，只有一次獲勝。達欣只能仰賴選手的三分球，連中距離都很少，這是怎麼樣的一個球隊，無法在禁區得分的球隊還是籃球隊嗎？田壘看起來好疲憊啊，步履蹣跚，面容憔悴，這是當年不可一世，進球的歡呼幾乎要使雄中體育館顛覆了的田壘嗎？

璞園的進攻不是毫無瑕疵，但他們比較接近我印象中的籃球比賽一些。運球過半場後，球員跑位找空檔，把球傳到禁區，然後盡力搶籃板。

曾經拿下HBL四屆冠軍，在場上不苟言笑的許晉哲，在賽後訪問紅了眼眶。我曾經在上班路上早上七點十幾分，看到結束訓練的球員走出再興；曾經有鄉民看過許晉哲一邊洗車一邊教訓球員。那些我轉眼遺忘的時間裡，是他們分秒都堅定的腳步。

許晉哲，恭喜你。

（註）我上ptt搜尋了一下，竟然還可以在璞園版上找到2008年4月自己的文章。第三戰對上裕隆，而那場比賽贏的是璞園，可見記憶多不牢靠啊。那時簡嘉宏慢慢嶄露頭角已有主將風範；蔡文誠剛冒出來，在比賽中會用一些很神奇角度得分，說是福將。